高档办公室里，空调吹出的冷风似乎都凝固了。
林小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月薪...一元？”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包三餐...泡面？”
面试官程默面无表情地点头，修长的手指在合同上轻轻一点：“没错，一元月薪，包三餐泡面。
签不签？”
林小星的脑子飞速运转。
这是她毕业后的第28次面试，之前的27次都以各种奇葩理由被拒。
眼前这位面容冷峻、西装革履的面试官，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虽然他提出的条件比玩笑还要荒谬。
“我能问问...是什么牌子的泡面吗？”
林小星脱口而出，随即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是什么蠢问题！
程默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康师傅、统一、今麦郎，随机供应，偶尔会有汤达人。”
他竟然认真回答了！
林小星深吸一口气。
她需要这份工作——任何工作。
房租己经拖欠两周，房东昨天下了最后通牒。
更何况，这家“创星传媒”在业内小有名气，如果能在这里工作，哪怕是做清洁工，也是简历上漂亮的一笔。
“我签！”
林小星几乎是抢过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生怕程默反悔。
程默收起合同，站起身：“明天早上八点，不要迟到。
公司规定，迟到一次扣半天工资。”
林小星迅速心算：月薪一元，扣半天工资就是...0.5元？
这数学题让她头晕。
“好的，程总！”
她恭敬地鞠躬，退出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程默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拿起电话：“李助理，新员工明天报到，准备一下她的工位和...泡面储备。”
---第二天清晨，林小星提前半小时到达公司。
她穿着唯一一套职业装——从大学面试时就陪伴她的“幸运战袍”，虽然领子己经有点起毛。
前台小姐把她领到一个狭小的工位，桌上除了一台看起来年纪比她还大的电脑，还有一整箱泡面。
“这是你这个月的‘福利’，”前台面无表情地说，“程总交代，如果你表现好，下个月可以升级为老坛酸菜口味。”
林小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请替我谢谢程总...的慷慨。”
八点整，程默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修长。
林小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令人发指的薪酬，这位上司的外表确实赏心悦目。
“林小星，来我办公室。”
程默甚至没有瞥她一眼，径首走进办公室。
林小星小跑着跟上，内心忐忑。
程默递给她一沓文件：“今天之内，把这些资料整理成电子版。
公司电脑不能用U盘，你需要手动输入。”
林小星接过文件，厚度堪比词典。
“程总，这至少有十万字...所以你今天最好别休息。”
程默低头开始看自己的文件，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回到座位，林小星看着那厚厚的文件，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新来的同事？”
林小星抬头，看见一张俊朗的笑脸。
男人穿着浅蓝色衬衫，笑容温暖，与程默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
“是的，第一天上班。
我叫林小星。”
“我是陈宇凡，创意部的。”
他伸出手，友好地握了握，“程总的下属不好当吧？
听说他昨天用一元月薪雇了个新人，原来就是你。”
林小星脸红了：“你也知道了？”
“全公司都知道了。”
陈宇凡压低声音，“程总就是以严格著称，不过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
需要帮忙吗？”
林小星看着那堆文件，差点脱口而出“需要”，但想起程默那张冷脸，又摇了摇头：“谢谢，但我应该自己搞定。”
陈宇凡赞赏地点头：“有骨气。
那中午一起吃饭？
员工餐厅，我请客。”
“可是程总说包三餐泡面...得了吧，”陈宇凡笑道，“那只是程总的怪癖之一，不必当真。”
陈宇凡离开后，林小星开始埋头苦干。
键盘噼里啪啦响着，她的手指几乎要抽筋。
中午时分，当陈宇凡来找她吃饭时，她只完成了一小半。
“我帮你带点回来。”
陈宇凡体贴地说。
程默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公司规定，工作时间不能代收外卖。”
林小星委屈地看着他：“程总，我在赶工，没时间去餐厅。”
程默瞥了一眼她的屏幕：“效率太低。
完成之前，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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