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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舟共渡,十年筑梦记

静涛君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棠舟共十年筑梦记》是静涛君君的小内容精选:苏棠七岁离外公回父母身边过着早起干活、常挨骂的日唯外公外婆疼偷偷教她认十八岁她逃离家乡去深圳打从底层流水线做最后成为年薪千万的女总裁 2014年第一次她遇林是两人的相 认识二十天闪婚先后生下两对双胞胎儿后又得一曾经在黄土坡受苦的如今在上海有了爱她的丈夫、五个孩家庭美事业有活成了自己曾渴望的模

主角:苏棠,苏强   更新:2025-10-09 1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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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秋分刚过,皖北的老槐树下还掉落着不少槐树叶,苏棠就裹着外婆的旧棉袄,在青砖老院的产房里落了地。

接生婆掀开布帘喊 “是个丫头” 时,父亲苏建军正蹲在院门口抽烟,烟蒂在冻土里摁灭了三个,最后拎起墙角的锄头往麦地里走 —— 他原本以为这胎能盼来个带把的,连 “建国” 的名字都想好了。

三天后,外婆踩着露水来接人,竹篮里装着红糖和鸡蛋,还有件连夜缝的红肚兜。

“我带回去养,” 她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人儿,皱纹里淌着笑,“我们棠棠属鸡,自带福气,不用你们操心。”

于是,苏棠成了外婆家的 “常住民”。

老院在镇子东头,青石板路被几代人踩得发亮,天井里的石榴树每年夏天都结满红灯笼似的果子。

外婆的藤椅就放在树荫下,蒲扇摇出的风里总混着艾草香,她趴在藤椅边听故事,听外婆讲年轻时闯关东的事,讲她没见过的大海,讲 “我们棠棠以后要穿布拉吉,要去县城读中学”。

外公是镇上有名的木匠,厢房里总堆着松木和桐木,刨子推过木头时,会扬起细碎的木花,像撒了把金粉。

他脾气躁,常因为外婆把盐罐打翻了瞪眼睛,却会在苏棠被隔壁 “二柱子” 抢了麦芽糖时,拎着锛子追出去半条街,回来时木刻的小鸡仔己经握在她手里:“拿着,比糖经啃。”

那时候苏棠还不知道,比她小一岁的妹妹苏梅正被母亲王秀兰抱在怀里,在三里外的苏家庄喝麦乳精。

父亲每次来镇上赶集,总会给外婆捎袋面粉,却很少走进东厢房看她,偶尔问起,只说 “梅梅在家乖得很,会喊爸爸了”。

苏棠趴在门框上看他的背影,觉得那身蓝布褂子比外公的木工服陌生得多。

老院里的日子是泡在蜜罐里的。

未出嫁的六姨在供销社当售货员,每天下班带回来水果硬糖,糖纸亮晶晶的,她攒了满满一铁皮盒,藏在枕头下,夜里偷偷摸出来看,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糖纸上,映得天花板都是星星。

三姨嫁在邻镇,回娘家时总拎着花布包袱,坐在缝纫机前哒哒哒踩半天,就能给她变出件带荷叶边的小褂子:“我们棠棠白,穿这水红色显气色。”

最疼她的是二姨,在镇中学教语文,周末总把她架在自行车前梁上,去学校的图书室。

二姨的教案本上总夹着给她画的小人,粉笔灰落在她扎着红头绳的小辫上,像落了层雪。

“‘苏棠’这两个字要这么写,” 二姨握着她的手在草稿纸上划,“‘棠’是海棠的棠,开花时一树一树的,比桃花还好看。”

1996 年夏天,苏梅被母亲王秀兰抱来老院住了半个月。

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怯生生的,总躲在王秀兰身后,看她吃六姨给的奶糖时,眼睛亮得像要滴出水。

外婆想让姐妹俩睡一张床,苏梅却半夜哭着要找妈妈,王秀兰叹着气说 “还是自个儿家的孩子亲”,苏棠啃着外公做的木苹果,突然觉得妹妹身上的洗衣粉味,和老院的艾草香格格不入。

1998 年麦收后,父亲来接苏梅回家,临走时塞给外婆个红布包。

苏棠在门后听见他低声说 “秀兰又怀上了”,外婆的声音顿了顿,说 “要是个小子,你们也别太娇惯”。

那年秋天,弟弟苏强出生的消息传来时,苏棠正在帮外公收玉米,外公把最大的玉米棒塞给她:“咱不稀罕那些,咱棠棠有本事,以后能当女先生。”

2000 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蝉在石榴树上叫得震天响,苏棠正蹲在井边帮外婆洗红薯,父亲的二八自行车突然撞开了老院的木门。

车后座绑着个蓝布包袱,他脸上的汗混着泥,支支吾吾地说:“家宝断奶了,秀兰一个人带不过来,村里小学要开学了,你…… 该回家读书了。”

那天的日头把井台晒得发烫,外婆把她的碎花被叠了又叠,塞进外公新打的木箱子里。

六姨的铁皮糖盒、三姨做的花褂子、二姨写的生字本,还有外公连夜刻的木笔架,都被仔细码好。

外公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最后把木笔架塞进她手里:“到了那边好好念书,受委屈了就回来,外公给你做新书桌。”

离开老院时,六姨追出来塞给她五块钱,说 “买冰棍吃”;三姨红着眼圈帮她理辫子;二姨站在巷口,手里还攥着没讲完的《安徒生童话》。

苏棠扒着自行车后座回头看,外婆的白发在石榴树下晃成一团雪,外公的身影被门框切得笔首,像尊沉默的石像。

自行车在土路上颠簸,蓝布包袱里的木笔架硌着后背,像块发烫的烙铁。

苏棠数着路边的白杨树,从一百棵数到两百棵,终于看见苏家庄的土坯房 —— 母亲王秀兰抱着弟弟站在门口,妹妹苏梅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这个突然出现的 “姐姐”。

晚饭时,鸡蛋羹全舀给了弟弟,苏棠捧着粗瓷碗喝玉米糊糊,碗沿的豁口刮得嘴唇生疼。

父亲说 “明天去村小学报道,跟你妹一个班”,母亲低头哄哭闹的弟弟,没看她一眼。

窗外的月光照进土坯房,没有老院的石榴树影,只有墙角的蜘蛛网在风里晃。

苏棠摸了摸兜里的木笔架,木头被手心的汗浸得温热。

她突然想起外婆说的 “属鸡的孩子认家”,可青砖老院的方向,己经被沉沉的夜色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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