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你说你这又是何苦？
昨天要是乖乖从了本官，哪会有今天这出？”
宋之韵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贴在脸颊上，她却没心思去拂。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盯着角落里那个缩在地上的身影 —— 那是沈墨，她的丈夫，一个多月来和她相依为命的乞丐。
沈墨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断墙，破破烂烂的灰色布衣上满是污渍，裤腿还破了个洞，露出的脚踝上有几道未愈的伤疤。
他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有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不能忍，可他必须忍。
喉咙里的毒性还没解，他发不出声音，连拿起一块石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 上次为了救宋之韵，他被许士良一刀刺中胸口，伤口至今还在隐隐作痛，若不是宋之韵偷偷给他敷了草药，他恐怕早就死了。
“许大人，要杀要剐冲我来，放了他！”
宋之韵的声音带着颤抖，却透着一股倔强，“他就是个乞丐，和这事没关系！”
“没关系？”
许士良嗤笑一声，把折扇 “啪” 地合上，指着沈墨，“他睡了本官看上的女人，你说没关系？
今天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女人是怎么被分尸的，让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这种贱民能碰的！”
说完，许士良抬手就要下令：“来人，准备 ——”就在这时，沈墨突然动了。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人群里有人惊呼：“这乞丐要干什么？”
许士良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
想上来送死？”
沈墨没有理会周围的嘲讽，他左手伸进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 那是他藏了一个多月的穿云箭，箭身是玄铁打造的，上面刻着细密的云纹，这是云令军的信物，也是他身为太子最后的依仗。
他右手攥紧箭杆，手臂微微抬起，目光穿过人群，望向远处的天空。
胸口的伤口因为动作牵扯而剧痛，他咬着牙，额头上渗出冷汗，手臂却稳如磐石。
“放箭！”
许士良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喊道，“快拦住他！”
可已经晚了。
沈墨深吸一口气，手腕猛地发力，玄铁箭 “咻” 地一声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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