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在解剖室猝然倒地时,指尖还停留在那本刚出土的唐代医书拓片上 —— 拓片边角用朱砂绣着枚月牙状玉佩,墨迹晕染的 “裴” 字刚映入眼帘,鼻尖萦绕的消毒水味便突然被一阵浓郁的胡饼香气取代。
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青瓦缝隙里漏下来,落在她印着人体解剖图的白大褂上,布料上心脏瓣膜的线条,在古朴的街巷里显得格外扎眼。
“这小娘子穿的是什么古怪衣裳?
上面画的莫不是五脏六腑?”
牵着骆驼的西域商人勒住缰绳,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他身后的骆驼还在咀嚼着苜蓿,驼铃叮当作响。
卖茶的老妪端着粗瓷碗走过来,往林晚星脚边泼了碗凉茶,褐色的茶水溅在白大褂下摆,留下深色的印子:“看她脸色煞白,定是中了魇镇!
快离远点,别沾了晦气!”
林晚星扶着昏沉的头后退,后腰撞到了街边的货郎担,陶碗碎了一地。
她下意识摸向口袋,手机硌得胯骨生疼,点亮屏幕却只剩 “无服务” 三个字,电量条红得刺眼。
唯有左手的急救包还在,拉链拉开,银色的听诊器、三包消毒棉,还有两支裹着铝箔纸的青霉素静静躺在里面 —— 这是她昨天值夜班时随手塞的,没想到成了穿越后的唯一依仗。
“胡饼啰 —— 刚出炉的胡饼,夹羊肉的!”
卖胡饼的小贩推着炭炉车走过,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 “轱辘轱辘” 的声响。
林晚星望着酒旗招展的 “醉仙楼”、挂着 “回春堂” 牌匾的药铺,还有腰间佩刀、步履匆匆的官差,终于认清了这个荒诞的现实:她穿越到了唐朝,而且看这街景,大概率是长安城。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突然从街角炸响,打断了她的慌乱。
酒肆旁,穿粗布裙的妇人正抱着个三岁孩童跪地磕头,额头磕得青肿,孩童的小脸憋得青紫,嘴唇泛黑,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喘息声,小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脖颈,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抠出来。
“定是被杏仁卡了喉!
快灌符水!”
围观的老者颤巍巍地摸出黄纸符,“我家孙儿去年就是这么没的,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另一个妇人也附和:“掐人中!
再晚气就断了!”
粗布裙妇人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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