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蹲在石缝前偷瞄，我早看穿她要搞事万剑冢的晨光刚漫过巨石顶，带着山间特有的湿冷，我指尖凝着的淡蓝剑气还没完全收束，就察觉到身后三米外有团窸窸窣窣的动静 —— 不是风吹草叶的轻响，是布料摩擦石子的声音，还混着陶碗磕碰的脆响。
玄色袍角扫过沾露的草叶，我刻意放慢梳理剑气的动作，余光里清清楚楚瞥见苏清鸢蹲在石缝后，怀里抱着个豁口的陶盆，盆沿还沾着点干泥，显然是从后山挖来的。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偷谷子时怕被发现的麻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修炼的石台，连我故意停顿的动作都没察觉。
这丫头昨天还趴在石桌上，手指戳着我的剑穗念叨：“剑尊大人每天对着冷冰冰的石头修炼，肯定闷得慌，摆盆灵植吸灵气，还能看着养眼。”
当时我没接话，她却当了真，今天一早就揣着盆来献宝。
“沈砚！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果然，没等我收完最后一缕剑气，她就像只雀跃的小兽冲过来，陶盆里栽着株紫莹莹的草，叶子边缘卷着细密的白毛，顶端还顶着个小小的花苞，看着倒还算精神。
只是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顺着风飘过来时，我眉梢还是忍不住挑了挑 —— 这不是后山阴坡常见的 “迷魂草” 吗？
沾了它的汁液会头晕目眩，要是真摆我修炼台旁，我怕不是要练着剑就栽进石缝里。
“这是‘凝气草’！”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晨光，手指轻轻戳了戳草叶，“我特意问了李子墨，他说这草聚灵气最厉害，我挖了一早上，还去灵泉边接了水浇它，你看它多精神！”
李子墨？
那混球前几天还跟我抱怨 “苏师姐总问些奇奇怪怪的灵植问题”，怕是故意指错品种，等着看她闹笑话。
我伸手接过陶盆，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盆沿，怀里的墨团突然 “喵” 了一声，肉垫扒着我领口往外探，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株草，尾巴尖还轻轻炸了毛 —— 它比我还先闻出不对。
“你确定这是凝气草？”
我故意逗她，看着她挺胸抬头的样子，想起三年前她把剑心草当莲子熬粥，煮出一锅冒着剑气的 “凶器粥”，现在至少能分清草和莲子了，也算是长足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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