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柳如云从花楼摔下来那天,戏台上还挂着她刚唱完《霸王别姬》的虞姬戏服。
班主让人用草席裹尸时,我看见她指甲缝里夹着半片染血的绸缎,和顾鹤年常穿的马褂料子一模一样。
更让我发寒的是,她摔落的位置,那根本该结实的安全绳,被人用剪刀剪了个齐整的口子,而前一晚,我亲眼看见班主的跟班偷偷溜进了花楼后台。
可现在,所有人都说是师傅自己失足,连警察来了也只看了一眼就定了案,我要是把发现的事说出去,下一个裹进草席的会不会是我?
第一章:戏台惊变,冤誓立心(起)我攥着师傅戏服袖口的青黑丝线。
指节捏得发白。
这线粗硬,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子。
不像师傅常用的软丝线。
肯定有问题。
班主办公室的门没关严。
里面传来他哼小曲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门进去。
“班主。”
我把丝线递过去。
“这是从师傅戏服上找的。
不是您让缝的吧?
师傅的死,是不是跟这线有关?”
班主手里的茶碗“哐当”砸在桌案上。
茶水溅了他一裤子。
他猛地站起来。
眼神像要吃人。
“沈玉霜!”
他声音又凶又沉。
“谁让你查东查西的?
柳老板是自己失足!
跟这破线没关系!”
他一把抢过丝线。
转身就扔进桌下的炭盆。
火苗“噌”地窜起来。
丝线卷成黑灰。
焦糊味呛得我咳嗽。
“你干什么!”
我扑过去想抢。
被班主一把推开。
后背撞在门框上。
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干什么?”
班主冷笑。
喊门外的杂役:“来人!
把这丫头拖出去!
再让她提柳老板。
就赶她出戏班!
让她饿死在广州!”
两个杂役冲进来。
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他们的手像铁钳。
捏得我胳膊生疼。
我挣扎着。
眼睛盯着炭盆。
里面还剩半根没烧完的丝线。
那是唯一的证据。
不能丢。
我突然往炭盆扑。
杂役没防备。
被我带得踉跄。
我伸手。
指尖烫得钻心。
终于捏住了那半根残丝。
赶紧塞进袖口。
“还敢闹!”
班主气得踹了杂役一脚。
“快点拖走!
别在这碍眼!”
杂役架着我往外走。
路过戏台时。
我看见新旦角小林。
正被人围着换师傅的虞姬戏服。
水袖上的牡丹绣得歪歪扭扭。
像块补丁。
“小林姑娘。”
班主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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