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国家研发北天门的核心科学家,常年隐姓埋名。
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我请假回家,却被家人当成无业游民。
他们偏爱养女,我的亲哥哥甚至说:
“你有什么用?除了会读书,一无是处。”
直到我和养女被匪徒劫持在山顶,只许一人离开。
我哥嘶吼着:“放了我妹妹!那个没用的东西你们随便处置!”
他选了养女。
可他不知道,我失联的三个小时里,整个战区都为我出动了。
而他放弃的,是这个国家最不容有失的国宝。
……
“清清,你回来了。”
病床上的母亲,气若游丝,枯槁的手紧紧抓住我。
我脱下沾染了风尘的外套,身上还是那件最普通的白衬衫。
从千里之外的戈壁秘密基地,到繁华都市的特护病房。
我只用了五个小时。
“妈,我回来了。”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常年待在无菌实验室,我已经不太习惯和人这样亲密地接触。
母亲的眼里满是心疼,她费力地从枕头下摸出一张银行卡,塞进我的手心。
“妈知道你做的是大事,不能跟家里说。”
“但这钱你拿着,别苦了自己,看你瘦的。”
我握着那张卡,指尖冰凉。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我的亲哥哥沈明轩,拥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养女林巧巧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堆垃圾。
“妈,巧巧来看您了。”
沈明轩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他扶着林巧巧坐在床边,完全无视了我。
林巧巧扑在床沿,哭声凄切:
“妈,您别走,巧巧不能没有您……”
母亲的目光越过他们,依旧落在我身上。
嘴唇翕动,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长鸣。
我脑中一片空白。
还没等我从巨大的悲痛中回过神,沈明轩冰冷的声音就砸了过来。
“妈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这个家不欢迎你这种没用的人。”
我捏紧了手里的银行卡,想去银行取钱。
为母亲买一个好点的骨灰盒。
可ATM机屏幕上,鲜红的账户已冻结六个字,狠狠刺痛了我的眼。
我冲回家,客厅里坐满了亲戚。
沈明轩将一张银行冻结通知单,直接摔在我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沈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指着我的鼻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咆哮。
“妈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想把她的钱转走?”
“我早就防着你这个白眼狼了!第一时间就冻结了妈所有账户!”
我张了张嘴,保密协议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能解释我常年不回家,是因为工作性质特殊。
我不能解释我看起来无业,是因为我的档案属于国家最高机密。
我更不能解释,母亲给我的钱。
只是她对我这个女儿最纯粹的心疼。
所有亲戚对我指指点点。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读了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还是巧巧好,又孝顺又能干,哪像她,就知道啃老。”
林巧巧拉着我哥的衣袖,善良地劝解。
“哥,你别怪姐姐,她可能只是手头紧……”
她的话,像是在滚油里浇了一瓢水。
沈明轩更加愤怒:“手头紧?”
“她一个三十岁还赖在家里不工作的废物,有什么资格手头紧?”
“我们沈家养她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看看巧巧,年纪轻轻就是我公司的得力干将,为这个家忙前忙后!”
“你呢?沈清,你除了会读死书,还会干什么?你就是我们沈家的耻辱!”
我看着墙上母亲的黑白遗像,她的笑容依旧温柔。
我将所有的解释和悲痛。
连同那张被冻结的卡,一起塞回口袋。
我默默转身上楼,回到我那间狭小的客房。
身后,是我哥毫不掩饰的嘲讽。
“装什么清高,啃老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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