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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清反贪腐程景云程景轩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我在大清反贪腐(程景云程景轩)

诡法官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长篇古言权谋《我在大清反贪腐》,男女主角程景云程景轩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诡法官”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穿成大清扬州盐商的纨绔庶子,我只想赚钱跑路。 却无意间查出盐税账本惊天漏洞,牵扯出盘根错节的贪腐集团。 当我将证据呈交御前后,龙椅上的皇帝却眯眼轻笑: “爱卿,你猜这份奏折为何能一路畅通到朕的面前?” 我冷汗涔涔抬头,才惊觉自己早已是棋局的一枚弃子—— 而真正的猎手,才刚刚开始收网……

主角:程景云,程景轩   更新:2025-10-09 20: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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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东北角的这处田庄,名叫“积善庄”,名字取得倒是仁厚,可惜现实骨感。

庄子离城二十余里,紧挨着一条名为“小秦淮”的运河支流,水路算是便利,但陆路崎岖,位置着实偏僻。

程景云带着来福,雇了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晃悠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庄头是个姓周的老头,干瘦,眼皮耷拉着,见了他这位新主子,礼数倒是周全,躬身作揖,口称“三爷”,但那浑浊的眼珠子底下,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打量和疏离。

“周庄头不必多礼,往后这庄子上的事,还要多倚仗你。”

程景云摆足了少年主子初来乍到、温和谦逊的架势。

“三爷折煞小老了,都是分内的事。”

周庄头声音沙哑,引着程景云往里走。

庄子不大,几十户佃农,屋舍大多低矮破旧。

田里的稻子长势也只能算寻常。

那几间连着的库房更是显眼,青砖墙体斑驳,瓦楞上长着荒草,门环锈迹斑斑,透着一股子被岁月遗忘的颓败气。

程景云没急着进库房,先在庄子里转了一圈,看了看田地,又随口问了几句收成、佃户的情况。

周庄头对答如流,数字清晰,态度恭敬,挑不出半点错处。

可越是如此,程景云心里那根弦绷得越紧。

前世他审过太多报表,见过太多这种表面光鲜、内里一团污糟的案例。

完美的表象,往往是为了掩盖更深的问题。

“把近三年的账册拿来我瞧瞧。”

在庄头那间还算整洁的屋子里坐下后,程景云首接吩咐道。

周庄头似乎早有准备,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抱来一摞蓝布封面的账本,轻轻放在桌上,灰尘微微扬起。

“三爷,庄子和库房近三年的收支都在这里了。

每年刨去各项开销,盈余……唉,也就将将够维持,有时年景不好,还得府里贴补些。”

周庄头叹着气,语气里满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

程景云“嗯”了一声,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是去年的总账。

翻开,里面是标准的西柱账法(旧管、新收、开除、实在),字迹工整,条目清晰。

收入主要是田租和库房租赁,支出则是人工、修缮、粮种、赋税等等。

乍一看,井井有条,收支平衡,甚至略有盈余,虽然那盈余数字,在程景云看来,寒酸得可怜。

但他没有轻易放过。

前世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对数字有种近乎本能的敏感。

他放下总账,又拿起细分账簿,一页页仔细看去。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周庄头垂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来福则有些无聊地偷偷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屋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

程景云看得很慢,手指偶尔在某个条目上轻轻点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问题,果然存在。

而且不止一处。

首先是田租。

账面上记录着每年收上来的稻谷数量,与佃户数量、田地亩数大致能对上。

但程景云注意到,每年都有几笔“折色”记录,即部分租子折算成银钱上缴。

折价的比率,却比同期扬州城里的粮价,低了足足一成半。

这中间的差价,去了哪里?

其次是修缮费用。

库房和庄内屋舍的修缮记录颇为频繁,几乎每年都有好几笔支出,名目繁多,从“补葺漏瓦”到“加固墙垣”,金额不大不小,但加在一起颇为可观。

可程景云刚才亲眼所见,那些库房破败的样子,可不像是年年得到妥善维护的。

最让程景云起疑的,是库房的租赁记录。

账本上显示,那几间破旧库房,居然常年保持着七成以上的“出租率”,租金收入稳定得不像话。

租赁方多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商号,名字起得五花八门,什么“兴隆货栈”、“通达商行”。

程景云前世接触过太多空壳公司,对这些看似正常实则经不起推敲的实体,有种天然的警惕。

他合上账本,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甚至带着点懵懂的表情:“周庄头,这账目做得清楚,辛苦你了。”

周庄头忙道:“不敢当三爷夸,分内之事。”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程景云拿起那本记录库房租赁的账册,随意翻开一页,指着一个名为“利通号”的租客记录,“这利通号,租了咱们甲字三号库,快两年了,每月租金五两,从不拖欠。

不知他们主要存放些什么货物?

来往可还便利?”

周庄头眼皮跳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答道:“回三爷,这利通号是做南北杂货的,存放的多是些布匹、瓷器。

他们掌柜的偶尔来,小人也不太清楚具体。”

“哦,南北杂货。”

程景云点点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又转向田租,“我看这折色的价钱,似乎比市价要低些?

可是庄子上急着用钱?”

周庄头叹了口气:“三爷有所不知,庄户们缴租时,哪有那么多现银?

多是拿粮食抵。

咱们收了粮,一时半会儿也卖不上高价,有时为了周转,只能低价尽快出手,这中间的损耗……唉,也是没法子的事。”

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姿态也放得足够低。

程景云不再追问,站起身:“账目我大致看了,心里有了底。

带我去库房那边实地看看吧。”

“是,三爷请。”

周庄头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在前引路。

几间库房比远处看着更加破败。

门锁倒是新的,与老旧的木门格格不入。

程景云让周庄头打开了据说是“利通号”租用的甲字三号库。

里面空空荡荡,角落里堆着些不知是何年的杂物,积了厚厚一层灰,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地面上的灰尘分布均匀,看不出近期有货物频繁进出的痕迹。

“这利通号的货,是刚运走?”

程景云故作惊讶。

周庄头忙道:“是,是,前几日刚清空,说是要换批新货,还没运来。”

程景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又去看了其他几间标注“己出租”的库房,情况大同小异,要么空置,要么只有些掩人耳目的零星杂物。

他心里冷笑连连。

假租赁,真套钱。

这手段并不高明,无非是利用账目做平,将程家公中的银子,以“租金”的形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那些影子商号,再落入某些人的私囊。

而田租折价的差价,以及那些虚报的修缮费用,恐怕也是同理。

这积善庄,根本不是一个经营不善的鸡肋,而是一个被蛀虫掏空了的烂摊子!

周庄头,恐怕不仅仅是无能,更可能是参与其中,甚至是关键的执行者。

回程的马车上,程景云闭目养神,脑子里飞速运转。

是谁在幕后操纵?

周庄头一个庄头,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量。

是府里的某位管家?

还是……更高层的人?

程景轩?

张氏?

甚至……他那位看似忙碌正事的父亲程汝诚,是否知情,或者,根本就是默许?

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浑,还要深。

他原本只想借此机会熟悉环境,积累资本。

可现在,这摊烂账背后牵扯的利益链条,像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反噬。

如果他贸然整顿,触动这些既得利益者,会不会打草惊蛇,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他装作不知,任由其发展,这“盈亏自负”的担子,最终岂不是要落在他头上?

到时候,一个“经营无方,败光祖产”的罪名扣下来,他在程家将永无翻身之日。

进退维谷。

“三爷,咱们……还管这庄子吗?”

来福看着主子凝重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景云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

不管?

不行。

这己经不仅仅是赚钱跑路的问题了,而是生存问题。

他必须管,但不能硬管。

“管,当然要管。”

程景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不过,得换个法子管。”

他需要证据,更确凿的证据。

需要找到那些影子商号的真实背景,找到资金流向的最终节点。

需要弄清楚,这庄子里,除了周庄头,还有哪些人是眼线,哪些人或许可以争取。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借力。

独自一人对抗一个可能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无异于以卵击石。

夜色再次降临,马车驶回程府。

程景云踏进自己那座寂静的小院,抬头望去,扬州城的夜空被各处的灯火映得微微发红,看不见星光。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金钱与权力交织的复杂气味。

查账,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该会会这扬州城里的“牛鬼蛇神”了。

他记得,原主记忆里,似乎有几个同样被家族边缘化、却三教九流都有些门路的“狐朋狗友”。

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打开一个缺口。

程景云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烂账,他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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