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钟响,三十日冷静期刻进她的腕骨。
她穿成摄政王妃的“和离替身”,第一天就被抽查日常相处——合餐、同桌、巡园,任何一项说谎,灵纹就会回光反噬。
当旧婚书与密账现身,她才知道:被当成替身的人,其实是被改了名字的正身。
1金殿钟声落下第三遍时,温棠的腕骨一热,一道细银似的纹在皮肤里亮起来,像被人按住脉搏刻字。
她握着玉柄狼毫,指尖微颤。
那张写着“和离复审待期”的金笺在她面前铺开,墨香清冷。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名讳——笔画里有陌生的停顿,像不是她写过的手。
殿下风穿堂而过,秋天的光被切在瓷砖上,摄政王萧景琛从阶前回身,目光淡得像经过一地白霜。
“王妃可自愿。”
冷静司主簿抬声,铜口木舌,四字里没有温度。
温棠抬眼,先看那人一眼,再看殿上的众臣。
她在另一世刚刚给一对吵到失声的夫妻讲过“冷静期”,手里按着表、嘴里按着理。
她最明白制度的刀是怎么切人的。
她笑了一下,收住颤意,把玉毫按在金笺上:“自愿。”
墨落的一瞬,腕上的灵纹像听懂了,细光顺着血脉泄出一寸。
她短促吸气,忍着,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指尖发白。
萧景琛开口,声音很稳:“三十日后,按律复审。”
温棠侧过脸,正对他。
那张脸比传闻更冷,眼尾一笔收得利落,像从不多看任何人的喜怒。
她忽然想到一句荒唐话:这样的男人把“离”写在金殿上,一定不是为了闲心。
“依律。”
她回他。
太后的宫女在廊下敲木鱼,节律与钟声交错。
主簿宣完条款,补上一句:“冷静期内,抽查相处实情。
若一方作伪,灵纹回光,按欺礼罪治。”
温棠笑意更浅了些。
她把扇子合上一扣,声音很平:“那便请主簿记下,我与王爷今晚合餐,明日巡园,后日抄经。
每一事我自留印,供抽查。”
殿上一片细碎的嗡动,有人抬袖,有人低咳。
萧景琛看了她一瞬,像在辨她用意。
主簿皱眉:“王妃此言,是要演戏么?”
温棠看向他,眼睛很亮:“是要守律。
律要查‘相处’,我便给‘相处’留痕。
免得三十日后来回扯皮,污了冷静司的名。”
萧景琛垂眸,长指轻点案沿,像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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