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子中心回家,家里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墅里的装饰,卧室的布置,全都变成苏雪瑶喜欢的风格。
倒显得我的行李有些多余。
我着手收拾行李,傅祈年悄然推门进来,从身后抱住我。
“诗悦,雪瑶生产后体虚,我想把她接到家里来,方便照顾。”
我的手一顿,随即点点头,“随你安排。”
傅祈年呼吸一滞,脸上挂起淡笑,奖励似的吻住我的后颈。
我们曾经约定,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我不管,生孩子也无所谓。
就是不能把人带到家里来。
但我知道,苏雪瑶早已打破了他的界限。
他任总裁后,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一经发现直接开除。
但自从他迷上自己的秘书,宁愿在公司大会上公开检讨,也不愿开除她。
“我发现你学乖很多了。”
“你一定要记住,无论我对她们如何好,你都是不可动摇的傅太太,这是不会变的。”
我和傅祈年是傅老夫人一手促成。
他绝食、发疯,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母亲。
经过我锲而不舍地经营,婚后,他对我百般体贴。
我自以为走进他的心房,成为他生命里独特的存在。
直到我发现他口袋里塞着的蕾丝底裤。
我摔了结婚照,把自己搞得像泼妇。
可全程,他冷静自持地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林诗悦,你不觉得强行把男人拴在身边会显得你很可怜吗?”
他短短一句话,让我多年的热忱瞬间溃不成军。
后来傅祈年的花边新闻越来越频繁。
我外表光鲜亮丽的婚姻,彻底变成港城最大的笑话。
我动过离婚的念头。
傅老夫人一再劝我:
“诗悦,很多时候祈年只是逢场作戏,坐到他这个位置的男人更是这样,再忍耐看看吧。”
我越来越明白。
其实在傅祈年眼里,我的忍耐跟贱狗没什么区别。
我出神之时,十二点钟声响起,傅祈年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生日快乐。”
盯着礼盒,我热泪盈眶。
我出生那天,没有人高兴。
所有人都说我母亲奉子成婚,我父亲不情不愿地娶了她。
而我也成了母亲甩不掉的累赘。
她崩溃自杀时,傅祈年只是冷静地对我说:
“诗悦,你别成为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奉子成婚,还是自杀。
我接过眼前的礼物,打开,却是一堆污秽的衣物。
散发着苏雪瑶独特的气味。
“这是……什么?”
我话音未落,傅祈年接到苏雪瑶的电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许久他才发来消息:
雪瑶说那套衣服是她不小心装错的,你帮她洗好吧,明天给她送过去。
瞬间,我眼泪决堤。
仿佛这十多年的感情,成了啼笑皆非的笑话。
我枯坐到凌晨,直到傅祈年歇斯底里地打来电话:
“林诗悦,你究竟做了什么,雪瑶的孩子怎么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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